凱達格蘭人與鹿共生,與敵人共存
 
女人生孩子,對凱達格蘭人是非常辛苦的。女人要拄著兩根木杖,跪在地上,用力分娩。這樣的姿勢,確實比躺在床上有利於分娩。而孩子剛一出生,為洗清子宮裡的血污,這嬰兒立即拿到附近的溪流沐浴。天熱還好,天冷時,嬰兒要如何忍受呢?然而這就是凱達格蘭人對新生命的考驗。脆弱的生命,既然無法生存,就讓它早早死亡,強健的生命,才能存活下來。
雖然北台灣有眾多的野生梅花鹿,但凱達格蘭人平時是禁止狩獵的。只有到了冬天,鹿群出來了,部族就動員青壯年百餘人,一起圍獵。他們本就精於用鏢槍,或用長竹柄插上鐵鏃,平日帶在身上,做防身用。這些武器被磨得非常銳利,殺鹿殺得非常順手。圍獵時,百來人一起圍在山上,一邊驅趕鹿群,一邊用鏢鏃去射殺。殺得滿山遍野,鹿肉己足,就全部收手。除了飽餐一頓新鮮鹿肉之外,剩下的鹿肉就曬乾,做成臘肉,以後慢慢吃。自此山中的鹿又回復自由生活,保養生息,互不侵犯。
更絕妙的是凱達格蘭人最喜歡吃的,不是鹿肉,而是鹿的「內涵」。野鹿吃過綠草後,被圍獵時都來不及消化,就死了,它的腸子裡,還殘留著被嚼食、尚未消化完的青青綠草汁。凱達格蘭人認為,那是用百種肥美的綠草所組成的汁液,世界上最鮮美的「果菜汁」,所以特別美之為「百草膏」。它同時是一種草藥。
這是不是和其它原住民喜食飛鼠的生腸子,有異曲同工之妙呢?
凱達格蘭人對滿地飛來走去的土雞、野雉,一點興趣也沒有。他們射殺野雉,只是想取它尾巴上的羽毛,來作為箭鏃、旗子的裝飾,他們不吃雞肉。看到漢人吃雞肉,他們緊張的掩上鼻子,非常不齒的說:「好噁心啊!好想吐!」
日本學者伊能嘉矩的調查結果顯示,清朝以前的凱達格蘭人,在三貂角登岸後,族群繁衍,沿海岸向東,進入宜蘭頭圍一帶,形成噶瑪蘭族的分佈。另一支則向北,進入基隆及社寮島一帶,建立「大雞籠社」,之後,又分為二支,一向金包里(今天的金山一帶),一向北進入「小雞籠」。但隨著人口的繁衍,有人繼續南進,在大屯山落腳,有人進入淡水河口,再繼續南下,到達八里、南崁;有人向北到達北投,之後再轉到現在台北最繁華東區如塔悠,以及西區大龍峒等。
現在台北的地名,其實有許多是沿用凱達格蘭人的名字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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